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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小满哥的初恋 上

*雨村背景

*放飞自我


小满哥这几日闲不住,成日往外跑,刚开始我倒是无所谓,人都有闲得发毛的地步,怎么就不准狗出去撒撒欢。但是最近这几天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小满哥的行为引起了我的注意,小满哥日日天不亮就往外边跑,还特别有规律,隔天就换次方向,头天跑村头,次日窜村尾,中间还不包心血来潮交替换位。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正常,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人奇特的直觉往往能说明一些难以用科学解决的问题,人们常常把这种不能用科学的说法来解释的问题增添上些奇异的色彩,从而衍生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传说神话,神灵鬼怪,充满了劳动人民的想象与智慧。而在某些民间说法中,可以把这种本能的自己主观的感受称为第六感,这种第六感来自祖先在面对来于自然中的危险一种特殊的感应,是动物本能的天性,在日趋的进化之中,人们学会利用工具和自己的头脑,这种对危机感的本能逐渐退化,有些消失,有些藏在体内。现在也有什么双胞胎的心灵感应,什么临死前的最后的预兆等等,有没有个确定的定论到现在也没个说法,但我还是比较相信这东西,毕竟这玩意儿在某些地方还帮了我不少忙,我觉得我直觉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挺靠谱的,所以小满哥的行为实在让我心生疑惑。

我偷偷观察了好几天,天不亮就悄悄起床踮着脚躲在门后边,透着这门缝露出一只眼睛去瞅院子里的小满哥。小满哥应该是没发现这屋子里头还有人偷偷盯着它,从闷油瓶给它搭的那狗屋里出来,在前边的空地上抖了抖身上的毛。胖子有时候早上被尿憋醒,打着哈欠夹着腿从我后边走过,见我穿着一身黑蹲在门口那虎视眈眈地盯着那门缝边,胖子瞧见差点没直接给尿出来。
胖子原话是“你他娘个的怎么不干脆点,怎么不直接拿把砍刀拎着打狗棒候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准备偷狗宰了吃的。”
我说你不懂,我在进行一个秘密的视察,观察着一件紧要的事情,你个扫把星就别在我眼前瞎晃,除了添乱就是给我添堵。
胖子还不服气,拎着自己裤腰往上边提了提就往我这边挤。我被他一大屁股挤得差点没给坐到地上。
我没理他,用脚踢踢胖子屁股示意他往边上挪点,扒着门缝继续偷看小满哥,胖子看我神神叨叨也学着我的样子往门缝看,看了四五分钟的小满哥抬起它的狗腿挠痒痒胖子憋不住就问我别瞎哔哔到底在干什么。我就说我看小满哥成日跑出去这么久次回来我有点不放心,我观察观察有什么情况。
胖子一听我这话也觉得稀奇了,砸吧砸吧嘴说,“我知道现在这世道确实是狗贩子多,但咱的小满哥能跟人家那些傻狗比吗?”
我觉得我跟胖子好好分析下我这种感觉的来由颇费心力,且极大的可能他还听不懂,于是我懒得再费口舌,随意说道,“我这右眼皮子有些跳,掐指一算,近日有大事发生,我心觉有些不妥,故来看看。”
胖子对我这种行为很鄙视,啧了声道“不是,你这人怎么越活就越往着封建腐朽文化那边进军了,对得起你前几十年接受过的社会主义教育吗?我说天真你没看过有哪家狗子闲着不想动,天天跟你似的家里蹲?小满哥出去溜达溜达不很正常吗,就小满哥这贼精,是哪个狗贩子能动得了它的?这狗太岁能没人祸害就不错了了,你还想着有谁能动得了它?”
我对胖子给小满哥的比喻满分,但对他给我的比喻打差评。

我说就是因为小满哥与别的狗不一样,我才有点担心。
别的狗我都放心,但是小满哥不一样,它是成精了的。

这狗精这么不同寻常,所以我才不放心。


小满哥是成精的,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从它这狗龄推断,差不多是我叔叔那辈,给我爷爷亲手带起来,这换算上去指不定辈分更大。

小满哥应该是我们吴家最后一条经过特殊训练的狗了。

小满哥在很多细节都表明他不是一条狗,他是一条特立独行的狗。从方方面面都能体现出来,比如能使用遥控器给电视换台,比如在小西獚和与土狗准备搞事,小满哥从沙发上一跃而下,一边一爪子地给收拾一顿……所以我有时候在心底称呼小满哥为“狗精”,不含任何贬义,一个充满了尊敬以及对其聪明伶俐的感叹的称呼。

对比我这活蹦乱跳仿佛得了多动症的小西獚与胖子那只懒到令人发指的土狗,小满哥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就跟俩熊孩子的老父亲似的,单亲那种,打不能真下狠手,骂不能真不留一丝情面。最主要的这俩小逼崽子能扭头就忘,接着吐着舌头继续撒欢。

小满哥两只狗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孩子不听话,得打,让开,别拦。”

 

说起来我也很绝望。
可现在却没有一条是正常狗,都是狗中奇葩,狗中翘楚。譬如我现在的小西獚,胖子的肥土狗,一个活泼得要死,一个懒得要命,简单总结,都不是什么好狗。
我家里养狗,我爷爷是训狗能手,诨名吴老狗,但我爷爷大多数的养狗法子没能流到我这,我撑死只能一句“略懂皮毛”,但这点在小满哥前边是不够看的。
小满哥对我比较亲近,但能看的出他最喜欢的还是闷油瓶。

我常安慰自己,就最后归结于不是同一个年龄层次的根本很难进行沟通,所以不是我的缘故,是咱之间存在着代沟,而代沟这种玄妙的东西是没法弥补。
有时候傍晚吃完饭,我准备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就看见闷油瓶和小满哥,一人一狗,并肩坐在前边的门槛上,抬头仰望远方,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别样韵味,但说白了其实就是俩以同样的姿势在发呆。
背景是黄昏时,太阳的余晖均匀铺洒整个天幕,从远方天际层叠地渐渐晕开金橙的色彩,把这天染得
画面感十分好,要是我手头有相机我就拍下来,名字叫做“我的男人和我的狗”。


在我表示怀疑之前,我一度以为他是跟闷油瓶一起,但我去问了问闷油瓶小满哥是不是跟他一起出去了。闷油瓶对我这话有点诧异,最后摇摇头。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小满哥平时也没什么太多异常的举动,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闷油瓶上山,但最近它可这是怎么了?

我这时候才发现我对小满哥的了解可真少,一连下去一个星期都没弄明白小满哥到底是在做什么,旁边还有胖子跟着,我觉得极大我几次险些被小满哥发现的都是胖子的锅。


胖子总是在我抓耳搔腮冥思苦想的时候出现,他花了半天功夫好歹是理解我的意思,挪着身子靠近我。

我抬起眼皮子瞟了他眼,我说:“你要干啥?”

胖子嘿嘿一笑,向我吹他的枚举法,说从他这观察来看,已经有几个结论了。
我说:“你有本事就别藏着,别他娘的废话。”
胖子从茶几上抽出一张餐纸,从沙发缝里抠出一支圆珠笔,冲我勾了勾小指头。我走过去看他能瞎写些什么来。

“我目前这三个推论先列出来给你,你别老打岔!”

胖子在纸上写了一二三点,在后头打了个标号,“原因”、“成精”。

我看到最后一个词,登时有些头皮麻,胖子开口道,“首先第一点,小满哥成精了,能化成人身。”

我这个人特别容易胡思乱想,你要是真给我点线索脉络给能完全说服我的证据和理由,我还真可以能脑补出整个世界。我听到胖子这话,肯定书百分百不信的,我忍不住插嘴道,“胖子,你上周还跟我谈唯物主义事业发展,怎么你现在这思想还精怪那游走?”

胖子用笔尖往第一点处点了点,“我这也只是把推论都列出来,可也没说一定对呀?那第一点就是排除掉了。”

胖子接着往下写,“小哥”、“小满哥”、“秘密”。

 “第二点,小哥他有事瞒着我俩,其实小满哥是与小哥在一起的,具体是做什么,我们俩就可就不知道了。”

我盯着胖子一会儿,确认他的表情到底是不是在逗我玩,胖子一脸凝重,我心说不就小满哥,怎么这会儿又扯上闷油瓶?我心里给胖子记了一笔,我狐疑地看着胖子的表情,这厮有些憋不住了,我突然

“小哥真要走,还能留到现在?胖子你在多说句我就抽你。”

胖子一缩脑洞,讪讪把第二点划去,又冲我阴阴一笑,“你可别,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我自己的第三个推论。”

只见他抬手唰唰在纸上写了三个词, “外出”、“夜不归宿” 、“心思”然后用笔尖挨个点了过去,然后胖子神秘一笑,转头问我,“你有想到什么吗?”

这三个词跟上边的跨越有些大,我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脑中第一反应竟然是胖子天天拉着我看的八点档婆媳剧,我看着胖子,胖子看着我,俩人似乎都看见了对方眼中心有灵犀的一点光,胖子夹着笔,眼神里充满鼓励,我脱口而出,“外遇!”

胖子大怒,手上夹着的笔直接弹我脑门上,“天真,不是我说你,你这脑子都装的些什么东西,我的意思是‘思春’,‘思春’!”

呵呵。

胖子的推论真有意思,跟我哔哔了大半天,最后讨论的结果是“春天到了,小满哥作为一只狗思春了。”

小满哥的青春,啊,多么令人深思,多么令人发省。
我觉得胖子在吹水,但是他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前边的这两个推论,一个太恶俗,一个就是胖子小心机的“挑拨离间”,我觉得应该是胖子临时想到,看不惯我和闷油瓶有时候黏黏腻腻的,故意说出来膈应膈应我的。然后借机衬托出他推论的第三个无厘头推论在三者中还是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胖子实在是太闲了,摩拳擦掌,兴高采烈,“哪家够姑娘这么可怜被小满哥给看上了?不过我看小满哥这脾性该是对自己最初的那个初恋念念不忘,现在还记得。”

我一听这话就想抽他。我说你放屁,有你这么个说话的吗?

其实胖子对小满哥狗生另一半的事情耿耿于怀了许久。他先前给小满哥介绍了好几任女朋友,但无一例外都被小满哥冷淡地拒绝,那张狗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并掉头就走,赏了胖子一狗屁股。 
 
不过有一点胖子说得不太对,我冷眼瞟了胖子一眼,就按照小满哥这年龄,怕是得称做夕阳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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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写多了,克制不住自己,还是分上下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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