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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推拿 下

*雨村背景
*神经病风

来时的路上很安静,胖子在前边开车,我和闷油瓶坐在后排,俩人各占一边窗,中间似乎隔着泾渭分明看不见的界,我是纯粹就没从在那次的阴影中走出来,这脸丢得大发了,我现在沉溺于这种羞愧万分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其实我知道闷油瓶和胖子平时还是不会老把这事挂嘴边念叨念叨,给我回忆一把。但人都总有这么个毛病,越是让自己尴尬的事那就是越难以忘记,我现在一瞅见闷油瓶的脸,我牙就酸,这一酸就立马把我拉到那日难以言喻的尴尬回忆之中。
心里有这么个疙瘩在那,虽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总归是不舒服。

只能眼不见心静,我专心致志地望着窗外发呆,学着闷油瓶把“沉默是金”发扬光大。
闷油瓶一向是沉默少言,平时都是我和胖子在聊天吹水,闷油瓶安静,我也跟着安静,就剩下一个聒噪的胖子,成不了事。胖子没话找话又奈何车里两个听众都不给面子,只好自娱自乐打开了车载音响,美滋滋地放起了广场舞乐曲,哼着小调跟着唱。
说真的,魔音贯耳。
我明面上是看着窗外发呆,但心里打着小算盘,好好琢磨琢磨我这伟大的计划下一步应该如何实施,胖子是知道我大概的操作,但具体的细节我得在脑子过一遍,方便我能在脑子中迅速过一遍流程,确保万无一失。

车程不算太远,大概三十分,地况还不错,一路没出什么问题。车子到了镇上,在那小街道上七拐八拐,最后进了个地下停车场,胖子招呼我和闷油瓶下车,自个儿把车挺好,带着我俩从后门转出去,走进了一扇小门。
这小门后真是别有洞天,豁然开朗,后边就是一个宾馆样的建筑,这主人品味有些独特,我看不出这走的是什么风格,估计是“群魔乱舞风”。建筑外边挂着红绿黄的三色灯,还不是什么LED小灯泡长长串起来的一条,是真•一盏•灯,东一盏,西一盏地挂在上边,还拿着长且宽的瞧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布,放在灯底下衬着,就跟裹了层泼了油漆的绷带似的。怎么说呢,灯光是冷光,在这夜晚里带着些独特的韵味。

“这是私人会所,里边的技师都个个有手绝活儿,还有什么会员制,要不是我在这认识一姐们,你俩还都进不来!”
我和闷油瓶就跟在胖子后边,听他吹水。胖子得意一笑,就推开门进去。
一进门就有个穿着红色旗袍的貌似是接待小姐的迎上来,长卷发披肩,踩着一双恨天高,走起路来带着股“钻破地心”的气势,嘴唇涂得又深又红,胖子就冲那位喊了声“胡姐。”俩人就开始客套。
趁着胖子正在说事,我就在这大厅里边转悠打量打量,闷油瓶站在门口发呆,我就招呼他赶紧跟我进来。
这里看着跟我以前来过的不大一样,
不知胖子跟那胡姐说了些什么,胡姐手一扬,对着电话讲了几句,从大厅后边那走出一行人。

我一看这架势就觉得不对味,一排穿着不同色儿的小姑娘站在那,看着我们仨笑。
我见得头皮发麻,要不是胖子来前跟我再三保证过,我还真就觉得我和闷油瓶这是被胖子拐进什么地方。趁着闷油瓶背过身的空当,我抓着胖子的胳膊往旁边的角落一带。胖子猝不及防被我拉得行了趔趄,我攥着胖子的手腕子,我压着嗓子问 还得小心翼翼别给闷油瓶听见。
“你那事能成不?”
胖子瞥了眼看我,道,“我说你能别想东想西的,说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机会给你了,你怎么用就是你就得好好把握了。”
我说:“你让我别想这乱七八糟的也成,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邪给你带过来,我瞅这地方怎么就觉得不对呢?就是有点那啥,你不是真给我带到那……”
我后面俩字还没说完,胖子一巴掌就冲我后脑呼过去,“不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人?!”
我心说不好意思,我真有这想法你是这么个人,但这话我不能说出来,点着胖子的小炮仗就不太好了。

在胖子就差没掐着我脖子摇的保证下,我就放了心,闷油瓶面对着一排娇羞清秀的小姑娘面不改色,瞅着瓷砖发呆,想从那上边看出朵花来。
闷油瓶长得俊我是知道的,这么受小姑娘欢迎我也是知道的,那小姑娘含羞带怯的小眼神巴眨巴眨就差不多要飞到闷油瓶身上去了。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的好宝贝怎么会舍得给别人看看我看在眼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张口就问,“有男的没有?”
也许我这话说得太理直气壮,造成了其他可能别的误会,胡姐还惊讶地看了我几眼。
胖子一脸不忍直视,我打了个哈哈过去,“我就是不太好意思跟小姑娘接触。”
胡姐眼角抽了抽,烈焰红唇都不住往上扯了扯,还是过来解了围,“这位怎么没告诉您,我这的可都是女技师的。”
这话说的我都有点懵,胖子咳嗽了声就叫我和闷油瓶上楼到房间里候着,这些姑娘都是高级技师,就给客户选选才走出来,胸口那都挂着小牌子写着,我俩都给胖子安排好了。

有人帮着领上去,闷油瓶走在最前边,我准备跟着上去,胖子悄悄走到我身边冲我比了个手势,大意是“机会给你了,你好好把握,加油。”我冲他竖起了小指。

我先是回到我这隔间里等人按摩,按了一个小时左右,技术没胖子吹得那么天花乱坠,位置是按准了,可是就缺这么一二分下手的力度。这有个中途的休息时间,技师没等我说到点就下去了,我从躺床上起来,看着腕上表的时间,是时候去完成我的计划了。我穿上拖鞋,就往闷油瓶的那隔间走去。

闷油瓶那隔间与我那挨得比较近,我只用往前走了几步就到了,我轻轻把门推开,伸着脖子往里边探探里边没其他人,估计胖子已经打好招呼了。
我进来前还犹豫着我是不是该换身装扮,给自己乔装打扮下,弄成那技师小妹的模样再进去,但是我稍微想象了下这画面,还是过不去自己这关。走到房间门口,还没进去,我就有点打鼓,踩在门边的脚又给收了回来,一咬牙往身上披了件浴袍才进去了。
撩起那帘子,就看见闷油瓶背对着我闭着眼趴那,下身盖了层白色的薄被。做这推拿上半身衣服都脱了,一身腱子肉,闷油瓶皮白,在这光下边有些发亮,这肌肉分明,片片覆在他骨头上,若不是亲眼见过,这身躯中潜藏这巨大的爆发力是其他人难以想象的。
他这样子我倒是没怎么见过,觉得美色当前有点把持不住,脑中就跟黄片现场似的,镜头一转全他妈是马赛克。
美色当前,我却只能忍着。
何等悲哀。

我来前还特意在家里琢磨这手法那么几天,锁着房门捧着手机拿着书在那研究,自认算不上顶好,但好说好歹也过得去了。我撩起袖子,拿着精油往手里倒,掐着嗓子装着姑娘的声,“先生,我开始了。”
闷油瓶没应,只是点点头。
手离着闷油瓶皮肤还有三四厘米的时候我又停住了。
这考验真是对我不是一般的大。
我回过身去,憋了口气,按捺住自已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心里默念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平复平复才上了手。

我给他按的时候一声不吭,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推拿技师,要把我学的技术通通用在闷油瓶身上,不愧对我在家那几天的苦练。
闷油瓶的身体很软,我摸着很舒服,但他一动不动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按得他舒服了还是没有,只是凭着我个人的感观调整着力度,顺着他脖子、肩膀、背脊、腰部依次往下,摸着他的身体,我总有股子诡异的罪恶感,耳朵发红,憋着做下去。
我起身几乎要贴在闷油瓶身上,两指一并,用着凸起的骨节顺着闷油瓶的背脊一下一下地推,这方法是放松背部肌肉的,临近到腰那处,我又换了种方法。因为我自个儿现在腰本来就不太后,这处在书上看得也格外仔细,化拳为掌,往手心又倒了点油,一下一下地揉着那部分的肌肉,搓得我掌心发热。
总体来说没出什么大问题,就终于出现了个小差错,就我起身拿放在木柜子上的精油时的动静太大,险些直接扑到闷油瓶身上,但是这个“险些”二字指的是我人没压上去,但我脚一滑,胳膊肘险险支撑在床边,头下意识地往下一低,我直接一嘴就印他背上,满嘴都是那香精味,我快速上手一按,无声地呸呸几下,假装刚刚只是个错觉。闷油瓶在我刚挨上去时轻轻一动,我差点以为我自个儿就被发现了。

我看了看时间,折腾了闷油瓶约莫大半个小时,就回去,我把身上的浴袍一脱,重新躺回了床上。
我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闭着眼,随口说道:“劳烦您待会下手用点力,之前的太轻了按不到位上。”
我话一说完,这技师就下手了,这姑娘就不一般,劲道足,知道哪儿该使劲哪儿该松松,不像前边那个,软绵绵跟挠痒痒似的,我闭着眼哼哼了几下,这声我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这声对技师没什么,她的动作不停,又往我肩上酸麻发疼的地方上按了按,我想着也没人能认识我,就舒服得就直哼哼。
我心说胖子你也是够会找的,不愧是有这么几个真材实料的。
太舒服我就睡过去了,这地方按完可以在这歇会儿,就不按技师的钟点来计,我就睡会儿等胖子他们。
直到胖子上来叫我,我才揉把眼睛穿好衣服往下走。

趁着闷油瓶没注意这边,胖子扭头就问我咋样。
我给他比划,“别提了,就那样。”

胖子去前台付钱,我和闷油瓶就到外边去等他,毕竟是晚上风吹得还是挺凉快的,我和闷油瓶站在门口,我就像只傻狍子似的看着他,他就换瞅地板为望天。
我没话找话的各种行径顶多换来他几句“嗯”的应答。
我随口就说:“小哥,你觉得这里的技师手法怎么样?”这话不知戳中了闷油瓶哪里,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闷油瓶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个脸,可别不是我趴在那睡觉脸上给压出了印子。
闷油瓶没答话,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我有些不是滋味,闷油瓶评价别人总不是以某个众人都认同的标准去判断,这个人太实诚,好就是真好,坏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从某些角度来看,是个特立独行的奇人。

总体评价,大局来看,通共就那么两三个小时,我不过是中场休息的那么半个多点小时,能翻起多大的浪?我可没自大到了闷油瓶的这赞赏是送给我的。
我看着我的手叹息了一声,觉得“革命尚未成功,吴邪同志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虽然我心里想着是是这样,但说话时情不自禁地都带了点酸溜溜的味道,“哈、哈,那还是挺好的。”
末了,回去扭头就跟胖子说,闷油瓶不喜欢,我也不觉得好,下次不来了。
胖子莫名其妙,刚要辩解几句就被我堵回去了。

这件事给我印象犹深,我总觉得闷油瓶那时的表情总有些微妙。
导致我和闷油瓶在一起了之后,我还记得这件事。
这雨天来得不是时候,我这周身关节,特别是腰酸得有些疼,运动太过频繁不是件好事,我得克制克制。我觉得该给自己按按,突然就回想起这件事来,现在闷油瓶人都已经在我手里了,对外边的觊觎者好歹也有了那么几分底气。
我也保持平常心了,站在客观的角度去想,能让闷油瓶点头的这手法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我也该虚心求教,向她取取经。
在一次泡脚后我去找了找胖子,问他还记不记得这事。

胖子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智力障碍。
“我都不知道你俩搞什么幺蛾子,人小哥安安分分地在那睡了俩小时,也不要按摩,你竟然没去?你跟我说小哥觉得不成,舒服个屁都不晓得你俩图什么,睡觉哪儿不成非跑到那边去睡,什么个破毛病,害我又欠了人一人情。”

听了胖子的话,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往我屋里走去,闷油瓶说要给我按按这腰。
闷油瓶拿着本书坐在床边等我,看见我来就拍拍床,示意我躺下。
我痛快地把上衣一脱就趴在床上,闷油瓶的手顿了顿,他现在被我说过几句下手没那么狠了,就算是不用那种把我掐到“鹅叫”的力道,也能达到那种按后相同的效果。
我时常心里一个不好的念头,我怀疑那是闷油瓶看到我和胖子那幕的报复,这么想我打了个激灵,觉得是我小肚鸡肠了,闷油瓶不像是能干出这事的人来。
我之前查资料学这手法给闷油瓶发现了,现在给我按的时候,还提几句给我点拨点拨。他伸出两指,用凸起的骨节沾上精油顺着我的背脊按下去。
我觉得这动作莫名地熟悉。

我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闷油瓶动作没停也没有应答我的话,手一路从我背脊挪动到后腰,一下一下给我放松着。
我脸有些烧,那我之前吃的醋算是我的?我还自卖自夸地问问闷油瓶这技术好不好?
我我觉得我的身体有点僵,闷油瓶熟练地在做完一整套,在我后腰那处用嘴唇碰了碰。
那一刻我觉得我整个人应该都是红的,差不多软了。这时我听见闷油瓶终于开口出了声。
“嗯,早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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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元旦快乐,心想事成,在新的一年里,吃好睡好玩好,学习好工作好。
词穷就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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